靠近文化中心的春水堂和平店,
在今年七月整修之後,
拿掉了外面座位區的遮陽傘,
一樓的室內空間明亮許多,
]]>失業工人老趙與盲女的幸福時光,起因於老趙不斷想追求幸福。就在他屢屢遭到自己喜愛的瘦長型女人給拒絕了十八次之後,轉而投向了胖女人的懷抱。故事是從老趙與胖女人論及婚嫁開始的,為了在胖女人的面前像個頂天立大的大人物,他打腫臉充胖子的攬下了給予盲女工作的難題。自顧不暇的老趙,為了幸福的將來,只好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的鋪陳,並與工廠裡佯裝顧客的朋友們一同聯手,讓盲女誤以為自己在一間大飯店的推拿室裡工作。
謊言帶來了希望,讓雙眼失明的盲女眼神發亮,也點燃她存錢前往深圳尋找生父的願望。從來沒有背負這麼真摯的重量的老趙,只能盡其所能將泡泡愈吹愈大,連一年十八萬的美好願景都吹出來了。為了女孩,老趙花了比用在女人身上還大的力氣來支撐,最後卻不敵謊言被戳破的難堪而出了意外,卻在意外之後與女孩的真情相偎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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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組織嗎?」「相信。」
「那我代表組織嗎?」「是。」
「馮婉瑜同志,我在此宣布,站在旁邊的這位同志便是妳的愛人。」
在此之前,我很難想像,在文革時期,政府與組織在民眾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而這段對話狠狠的敲了我的腦袋,慶幸自己並不是生活在那個時空背景下的人。現在所處的社會環境也許不是非常好,但知道自己至少還保有一定的選擇權,在信念上至少是自以為是的獨立著。在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翩然起舞的時空下,陸焉識在文革時期平反前的歸來衝撞了社會制度,組織的拉扯也讓妻女留下了不可抹滅的血跡與傷痕。至此之後,丈夫活在她的過去,並死於她的未來。
]]>(此為創作社劇團2012年於國家戲劇院的演出劇照)
劉三是一位社會學家,十年來,他想完成一部名為《後感情年代-台灣人的心靈圖像》的曠世鉅作,卻在讀遍所有資料,整理出數十本筆記後寫出了:「所謂後感情年代」便卡住了,之後,他的人生就卡住了。直到與他完全相反,作事風格極為猛烈的史文龍自殺後,他周遭的人事物起了相當大的變化,這變化壓垮了他,使他進入了夢境。
我們不清楚劉三的意識與人生中,哪一段是夢境,哪一段是真實。但不論是夢境還是真實,多少都依據現實作為發展。我們不曉得劉三是否真的對想要離婚的妻子質問過:「如果一個社會不能相信乞丐,不能相信化緣的尼姑,不能相信嚎啕泣訴的母親,我們還能相信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研究前提是否犯了嚴重的邏輯謬誤:所謂後感情指的就是沒有真感情。至少在閱讀上,這是極為深刻的自我提問,我們怎麼能不相信人性呢?但也因為相信過所謂的人性,被媒體捕捉並放大的人性,也開始知道如何操縱人性,漸漸的也就不敢相信。那麼,我們還能相信什麼呢?
]]>在我的排行榜裡,《金陵十三釵》是張藝謀最傑出的鉅作,一部在各方面都發揮到極致的絕佳作品!論內容,1937年南京大屠殺的取材片段相當動人,焦點著墨於被認為是「婊子無義」的秦淮河女人們,捨身替代天主教堂女學生們作為日軍犧牲品的真情,以及原先只是圖謀教堂資產的殯葬業者John Miller,最後卻冒險犯難拯救女學生們的真義;論氣勢,張藝謀拍出了在南京大屠殺中,中國軍人不敵日本坦車,卻使用人肉戰術來轟炸敵軍的壯烈;論剪輯,作品在兩個多小時之內毫無冷場,由於鋪陳的情感和脈絡較多,節奏相當快速且不拖泥帶水,相當好看;論演技,那才是張藝謀最了不起的地方!有一大半的演員們都是第一次演出,表情和身體卻毫不扭捏,尤其是秦淮河女人們中的頭牌玉墨(倪妮 飾),那還真是爐火純青,其嫵媚與清純的拿捏恐怕連歷代謀女郎們都望塵莫及。張藝謀使用素人的功力還真是到達了一個極致!
雖然張導的取材觀點終究是偏袒中國,但其劇情並不啟動我的情感判斷,反而讓令我更融入那一段歷史,希望有一天能拜讀那個時期美國傳教士留下的《魏特琳日記》以及德國人的《拉貝日記》。畢竟,人性中的恐懼還是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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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2002韓劇《冬季戀歌》之後,愛情文藝片的主角們似乎就和絕症以及車禍等生離死別又有時間拖拖拉拉談戀愛的災難脫不了關係。《山楂樹之戀》的男主角老三得了當時省城醫院無法醫治的白血病,最後撒手人寰,並在逝世前為兩人的愛情流下了最後一滴眼淚。打從這樣的千篇一律又能每一次都擊中人心的模式重複操作,我就開始在想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吃這一套?連自己也屢屢重招?大概是戀情在天意的作弄下結束,依舊保持著最純粹的無語問蒼天,而且再也不會被人為的手段給破壞。簡單來說,我想這與速食愛情與人為的破壞有關。在多次的心碎心死之後,純粹透明的「一輩子」似乎是多數人的想望(雖然這一輩子可能短的不像話、死狀很淒慘。)
看完這部作品後,我覺得張藝謀是個相當重視形式的導演,特別表現在節奏這方面。例如,喜劇就要有喜劇的節奏,就算是緊張到潦草,悲劇就會有悲劇的節奏,就算是緩慢到讓人分心想轉台,而《山楂樹》之戀就屬於後者。讓我不禁想大喊:「這兩個年輕人談戀愛的速度也太慢吞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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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此部作品為賀歲片,裡面的元素和基調便以喜劇為主。不過,除了主角們身上詼諧斑斕的活潑色調,以及神似小當家裡的麵糰雜耍特技,我實在是歡樂不起來。
首先,這部片子搞笑的部分,已經接近神情誇張的鬧劇,但偏偏表情又極為不合理,讓人看的是相當尷尬。再者,由於劇本改編自1985柯恩兄弟的《血迷宮》,血腥暴力的程度雖然大幅降低,卻也無法令人歡愉興奮,只留下更多的疑惑與不解。為什麼要選這樣的主題來作為喜劇和賀歲片的題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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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於25個國家的35位知名導演,為慶祝坎城影展60週年,而以「電影」為主題所發展的作品。拍攝內容著重在電影院與人們之間的關係,以及人們在觀看電影時的互動,或者是觀影者的心境。在眾多知名導演的競爭裡,作品風格迥異,目不暇給,真的是相當過癮!
其中,北野武的《One Fine Day》,鮮明鄉村色彩所帶來的孤獨感,令我印象相當深刻,甚至就要落淚。在一片農地中,不甚流行的電影院成了少數人的心靈寄託,劇中的先生像是翻山越嶺而來,回家時又像是一趟千里迢迢的路,令人不勝唏噓。David Cronenberg不改其驚悚懸疑的風格,讓世界上最後一位猶太人在世界上最後一間電影院自殺。伴隨著新聞記者現場直播的報導,猶太人猶豫不決的拿著手槍往自己臉上比劃,讓觀眾膽顫心驚。Roman Polanski的《三級影院》則最出乎我意料之外,一對穿著體面的中產階級夫婦前往影院觀看三級電影,背後卻出現了男子的呻吟聲。由於觀眾抱怨,劇院經理不得不出面關心,卻發現男子呻吟的理由跌破了眾人的眼鏡,結果令人哈哈大笑。在眾多的作品中,真是一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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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英雄》、《十面埋伏》之後,張藝謀再推形式大於內容的人海華麗戰術,展現出其王者氣勢。在一場皇室的腥風血雨中,我們早已在其色彩斑斕和琉璃珠光中暈眩不已,恰好呼應劇中人物的動盪心境。
演員的部分,不得不佩服周潤發、鞏俐、倪大宏與劉燁的入木三分。周潤發將父親的慈愛、王者的心狠手辣、情人的留戀詮釋的相當到位,讓人感到變化莫測;鞏俐的刁蠻與霸氣,以及對身體失控的控制則拿捏的相當準確,表現尤其吸睛。至於最具話題性的周杰倫,雖然一剛開始的表現極為生澀,但在強敵環伺的競爭與帶領下,最後也慢慢發展出自己的一套表情和戲路,也算是可圈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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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覺得,張藝謀一回到現代,故事就會觸動人心;回到古代,講排場、講氣勢、講氛圍,離人心就愈來愈遠。高倉健在這個故事裡,與中國演員李加民以及其他當地的民眾放在一起,自然的好看。尤其是那人生地不熟與語言不通的迷失,以及心繫兒子的父愛,兩者皆深深烙印在高倉健雙唇緊閉的皺褶間,相當動人。
(圖為2012的海峽兩岸民間藝術節,文化大學至廈門大學演出之劇照)
笑劇,是喜劇之極端,為了讓人發笑,不惜犧牲了劇情的可信度。這部作品是姚一葦第一部「笑劇」(Farce),讀者自然能從角色的言談與肢體中看出編劇堆疊的幽默。在角色的塑造上,必須朝著所謂的刻板印象前進,才能呈現出編劇腦中的畫面和效果。舉例來說,來自鄉下的阿美開口向阿聰問路時,阿聰的反應極為誇張:「(以手指右邊)這邊。(以手指前)不,這邊。(以手指左)不,這邊才對。(以手指後)恐怕--恐怕是這一邊。」遵循著編劇給的角色設定,此時的阿聰應該是帶著來自鄉下的質樸,在台上像個陀螺般的轉的頭昏腦脹吧。此時,台下觀眾「看好戲」的心情便會油然而生,開始走向編劇的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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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劇本很簡短,總共只有三幕,是個精彩的短劇。編劇編織而成的網密密麻麻,令劇中人物被層層束縛,脫不了身,只能慢慢的陷入浮沙之中,動彈不得。劇本從環境、性別的對立與人性下手,堪稱是能引起演員與觀眾強大共鳴的厲害絕招,讀起來相當過癮!
困住阿明的,是中國深圳的法律,殺人者死;讓阿明無法大膽坦承的,是家人的羈絆。讓白先生無故捲入事件的,是自己過往的人生經驗談,他教阿明:「出去玩,不可以用自己的身分。」阿明記住了他的諄諄教誨,用了白先生的身分開房間,怎知,就這樣玩出了人命。除了男人的淪陷,女人也身陷其中。多年來不願意離婚的白先生竟鬆口給予Winnie承諾,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犧牲,來換取女人最想要的婚姻生活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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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的《英雄》,還看的出張藝謀的護主心切;2004的《十面埋伏》,反而連這樣的野心都看不到了。就撲朔迷離的劇情而言,無論對東方人或是西方人來說,圈套的層層設計都讓觀眾驚喜連連,猜都猜不透。只是,那股張藝謀獨有的力道和眼界卻愈來愈小,小到無法在現實中生存。
還是那句:「格局大了,心眼卻小了;回到過去了,卻也觸碰不著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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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的無名,因家人被秦王所殺,最後流落秦國,被秦人所救。十年前知道自己的身世,於是決定苦練劍法,並獲得了十步一殺的絕技。要在十步之內刺殺秦王,必先得趙國三大刺客長空、飛雪、殘劍之生命,才能獲得秦王之懸賞,進入十步之內。無名在取得了三位刺客人不離劍、劍不離人的武器之後,順利取得了秦王的信任,並開始為秦王解答。然而,無名的殺氣撼動了整個空間,讓秦王不得不對眼前的無名產生強烈懷疑。
想像與現實交錯成紅藍白綠,激情與浪漫、過去與現在、虛構與真實鋪天蓋地而來,各說各話的羅生門事件讓觀者意猶未盡,中國武術的意境與美學也顛覆了以往武俠片的格局,大氣且細膩的振奮人心。只是,與張藝謀導演之前的作品相比,格局大了,心眼卻小了;回到過去了,卻也觸碰不著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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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左右,張藝謀似乎相當關心偏鄉教育、城鄉差距等問題,並一連用了兩個作品來呈現。先是《一個都不能少》,水泉國小代課老師魏敏芝意外受到了媒體採訪,而揭露了偏鄉教育資源不足的嚴重問題;後有因政治因素而導致偏鄉教育一度中斷的《我的父親母親》。除了批判文化大革命與政權的保守,《我的父親母親》更聚焦在鄉鎮之間的小人物身上,兩人的自由戀愛打破了媒妁之言的習俗,成為了新風氣的開端。
男主角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帶領觀眾來到了與母親相處的現實。父親因心臟病去逝,母親的魂魄彷彿也跟著父親而去,畫面始終黑白;直到回到那段父親與母親相知相戀的動人畫面,顏色才開始鮮明了起來。當男主角結束回憶,回到了現實並理解母親,母親年輕時輕盈飛躍的身影便與如今的老態龍鍾相互映襯,也讓參與其一生的觀眾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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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在張藝謀的作品裡,帶有濃厚紀錄片風格的電影有兩部,一是1992年的《秋菊打官司》,第二部則是1999年的《一個都不能少》。在《秋菊打官司》中,負責接送與跟隨嫂嫂的妹妹,引起我相當大的注意。詭異的是,並不是因為她演技絕佳或者是存在感特別濃厚,而是因為她毫不修飾,將自己的身體與生活習慣毫無違和的放入了導演與編劇所指定的時空環境裡,也只有她,才像是個活生生的人。相較之下,身為演員的鞏俐與劉佩琦便顯得格格不入,怎麼看都像是個贗品。
在《一個都不能少》裡,劇中角色魏敏芝、張慧科,以及全體師生,更是完全的生活在劇本所寫的情境中。他們將拍攝視為是生活的延伸,所有的不自然和扭捏使得故事更為立體且真實,也更具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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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自述平《晚報新聞》的《有話好好說》著實是個相當荒謬的喜劇。先是有勇無謀的書商趙小帥嚥不下一口氣而想拿刀砍人,後是滿口仁義道德的讀書人失去理智怒髮衝冠。理應秉持著大家「有話好好說」的讀書人張秋生(李保田 飾),卻在大難臨頭之際,僅存的求生意志讓他回到原始與獸性,相信起拳頭與暴力的解決方式。
在失控與理智的對立、理智與情感的反差之間,「文字」似乎成為了人們評斷的標準。趙小帥賣書,卻與書中的內容毫無連結,讓拘留所的警察有理由勸趙小帥多讀書;張秋生買書,學的是聖賢的做人處事,卻也讓拘留所的警察有理由反問他的收穫。究竟,文字的教化是不是能敵過人類的獸性與原始?此部作品毫無疑問的給出了一個解答。然而,我覺得實情卻是複雜許多。文學博士會不會因為爭執而跟他人大打出手?目不識丁的文盲會不會想向文字的旋律靠近?也許,作個作品來回答另外一個問題,也會相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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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看到喜歡的,千萬別用眼睛去看。要看就用心去看。用眼睛看,時間一長,就犯傻了。」這是六叔留給水生在上海灘唐家的處事之道。怎麼料到,來自鄉下且沒心眼的水生,直愣愣的瞪視著唐家的腥風血雨,眼睛一眨也不眨。隨著他的凝視,我們得以在這場權力和慾望的角逐中保持冷靜與客觀,拉開距離的來觀看兄弟之間的鬩牆,小金寶與男人之間的拉扯,以及島上寡婦的情慾。
多年來的積累,壓縮在七天之內爆發,其威力當然不容小覷。只是,張藝謀這次在鏡頭的突破並沒有為這個故事加分。場景亂,鏡頭晃動的也亂,亂的讓觀眾是心煩氣躁,在作品的氣度上也失了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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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改編自余華《活著》,當真是給了執政者和全體國民一記響亮的耳光,逼得對方錯愕不已。從40年代的國共內戰、50年代的「大躍進」到60年代的「文化大革命」,尊崇著共產主義與毛澤東思想的福貴一家人,卻陸續死在他們自己的信仰裡。
在50年代超英趕美的政策中,全體人民家裡的鐵器全數充公,家家戶戶吃著大鍋飯,每一個個體全給熔進一個大熔爐裡。福貴的兒子在全體齊頭並進的時候在牆後歇著,沒有趕上大家腳步的他也就被活活給壓死了;到了60年代文革時期,老一輩的學儒全成了要被年輕人打倒的牛鬼蛇神。滿腔熱血究竟抵不過經驗之談,產後大失血的鳳霞也成了大環境之下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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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打官司》改編自陳源彬的小說《萬家訴訟》,是一個相當精彩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是個在農莊生活的孕婦,在一場爭執中因為沒有得到應有的道歉而不斷往返村莊與城市來尋求調解與法律的協助,最後得到的「說法」卻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在不斷上訴的過程中,我們透過了秋菊的視野來看見了中國社會的荒唐。在故事的結構裡,人人都是好人,作的事乍看之下也都是對的,但為什麼最後會兩敗俱傷?因捍衛自身尊嚴而起了爭執的慶來和村長有錯嗎?討個公道而不惜奔走的秋菊有錯嗎?想盡辦法想解決問題的李公安有錯嗎?熱心親切的公安局局長有錯嗎?如果沒有,為什麼結局會嚴重的超出眾人的想像?這是故事與導演想要提出的觀點。我自己覺得,在認知不同的前提下,每個人的目的就無法一致,最後的情況就會像多頭馬車,輕則停滯不前,重則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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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動起這部作品的血脈,靠的是那忽近又忽遠的捶打聲、名角梅珊的歌聲,以及那隱身在角落的淚流。對我來說,在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有三條大動脈輸送著血液,一是觀者所接收到的相互角力;二是聽者所接收到的氛圍;三是沉思者所創造出來的世界觀。這個世界觀,是沾染過西方文明的頌蓮的意志與中國傳統價值觀的角力,以及在情感裡交織的愛恨所建立起來的。結束觀看後,我又多花了兩個小時遊蕩在這個世界裡,如頌蓮那般。
不過,在觀看的過程中,雖然是透過頌蓮的角度來觀看這社會的縮影,鞏俐的演技卻始終無法說服我。相較於大太太的無奈、二太太的狡猾、三太太的刁蠻及直率、雁兒的心有不甘,頌蓮像是要維持平衡的保持中立,也就或多或少失去了人味。當這一特點又再次透過鏡頭的鎖定而放大,導演的美意與提拔也就構成了缺點,也讓觀眾無法接收到其他情緒的轉換,動機不明常常使我不斷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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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豆》這部傑作是中國影史的一項里程碑,這是中國影史第一部提名為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作品。他延續了《紅高粱》中顛覆男女倫常的風格,並放大與社會價值觀相衝突的特點,讓觀者藉由劇中人物的命運來思考體制外的可能性。在觀看《紅高粱》時,我對於角色們與時空背景的連結感到懷疑,一個新嫁娘怎麼可能只因個人魅力就能撼動父權社會的結構?三年後的《菊豆》,能見識到張藝謀取才的觀點逐漸成熟,不僅拍出了人物與環境的強烈連結,也讓這個體制下的包袱更令人無法喘息。
在我看來,被孝道等傳統美德所綑綁的天青和多次挑戰主流,卻在疑似再次懷孕後生不如死的菊豆,都是企圖戳破或顛覆中國傳統倫常的挑戰者。挑戰的同時,卻也不斷懷疑著自己的行為以及道德良知。荒謬的是,在嘗試突破的當下,卻又將想要顛覆的倫理觀念套用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享受倫常所帶來的歡欣。此時,在兩人期許之外的兒子認了並非生父的人為父,遵循了替天行道的傳統價值觀,讓生父與生母雙雙死在溺水與火災中,重蹈了前人的覆轍。
]]>這幾年來,穿越劇的風潮大盛,韓國《來自星星的你》與中國的《步步驚心》皆造成了熱烈的迴響。只是,穿越劇在中國的90年代就已經有很不錯的嘗試,而我也誤打誤撞的看了這部號稱是中國史上第一部穿越劇《秦俑》。從西元前兩百年的秦朝開始,男女主角愛的死去活來,而男主角蒙天放(張藝謀 飾)卻意外的吞下了長生不老仙丹而活到了現在,在民國初年出土,與轉世後的冬兒(鞏俐 飾)再續前緣、共赴磨難,最後又在遺憾中訂定來世之約。最後兩人在西元1990年重逢,留下了深情的對望。
雖然是90年代的作品,卻已顧慮到許多細節,在穿越的嘗試上實屬佳作。而這部作品與十年後聲名大噪的穿越劇《尋秦記》有著有趣的共同點,那即是緊扣著秦朝這個朝代。也許,對中國人來說,秦朝還真是蒙上了一面值得探究的神秘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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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劇以孫子的口吻來講述爺爺奶奶極具戲劇張力的相識經過,以及他們異於常人的鮮明個性。在聆聽的過程中,重複頌唱的字句與歌曲卻像是咒語般的刻印在我的腦海,為這段故事再添傳奇色彩。
上轎前,九兒任由「坐轎不能哭,哭轎吐轎沒有好報;蓋頭不能掀,蓋頭一掀必生事端。」的緊箍咒加諸在自己身上,這道咒語伴著她度過了轎伕們的顛轎折騰,卻也應證了掀蓋頭後的不詳徵兆。直到回娘家時在高粱地與轎夫的交合,高亢粗獷的「妹妹妳大膽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頭……」也領著九兒的心思一去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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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視網找到這部片子時,順便瞄了一下網友回應,哇!幾乎都是負評,不可思議的想著:「這是德國大導演的成名作續集,而且《紅酒燉香雞》還不錯啊,這些評價是不是太誇張了?」看完之後,覺得網友們評的不無道理。以劇情來說,很多支線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例如男主角的朋友是個情場敗將,到了感情培訓班練習後釣到了一個性愛成癮的女人,接著卻因為自己的糞便而搞出了不太好笑的大烏龍。還有,女主角的前男友被亂吃飛醋的男主角狠K一拳後,醫生用了強裝幽默的方式矯正了他的鼻樑。這些硬要做的笑點都讓我覺得真是夠了,是因為第一集太紅,湧入了一大堆資金後就趕著要拍第二集嗎?
但是,如果堅持到最後,沒有氣憤到在中途就把影片關掉,還是可以發現些微迷人之處,那就是生活上的「真實」。故事大綱是男女主角敵不過幸福生活背後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又在這個苦悶的時刻遇上了自己的夢中情人前男友前女友,肉體和精神外遇的界線不斷挑戰著彼此,只好離開,最後又努力想找回對方。也因為彼此夠坦白,在觀眾眼中湧入一些真實感和緊張感,讓兩人在最後的原諒得以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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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裡戲外,這都是個讓人感到平衡的好作品。不論是戲中Henry在寶貝女兒以及摯愛女友之間的選擇,還是觀者眼中的世界,都很剛好的維持在一個讓人覺得舒服的微妙平衡中。戲中的Henry為了照顧生命中突如其來的插曲,便依著準時上下學的女兒改變其不規律與放縱的生活;為了補救生命中不能失去的摯愛,便依著工作內容來調整自己不願意溝通的壞脾氣。然而,在觀者的眼中,雖然故事講的輕巧,卻與看到的世界有著很大的反差。例如男主角Henry的房屋布置,鐵灰色的基調襯出父女間詼諧的互動、Katharina偌大的豪宅中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山中瀑布,也讓兩人甜蜜的小世界成為焦點。顏色與空間的反差配置,除了驅使我們的眼球去找尋重點之外,也為這輕巧可愛的都會生活帶出更寬大的格局。
有趣的是,由於男主角(也是導演)Til Schweiger和女兒Emma Tiger Schweiger同台演出,兩人像是遺傳般,又或者是後天環境的學習下,都喜歡努動著嘴巴來轉換情緒。這與其他演員相較起來,雖顯得刻意不自然,但在女兒身上卻又無比的適合。我在想,她長大之後,會不會繼續帶著這個大人不宜的習慣勇闖影壇?還是會成為她個人獨特的標誌呢?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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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的格局寬大,視野恢弘,單從兩位戲子的一生,就勾勒出中國從民國初年到文化大革命之間的動盪變遷,足以令人驚心動魄!民國初年,京戲是人民生活所必需,一旦成為個角,演出之際即是萬人空巷。因此,有許多孩童被送到戲班子學戲、吃板子,以求長大之後能占一個角兒。小豆子和小石頭就在這樣的背景下長大,等到兩人日後成了名角,卻又遇上了八年抗日,一群懂戲的日本人盡是陶醉在程蝶衣《牡丹亭》的柔美身軀與唱腔中。好景不常,當抗日成功,國民政府的軍隊成為觀眾時,鼓躁的情緒便蔓延至台上來,西楚霸王便按捺不住傲氣,和現實生活中的爺們起了衝突。最後,在文革時期,舊時代的傳統便成了新時代的階下囚,段小樓為自保而出賣兄弟、拋棄妻子,中國人民的悲歌便來到了最高潮。
在時代的禁錮之下,除了個人自由,被禁錮的還有意志。從小豆子頻頻唱錯的《思凡》、袁世卿的收藏:「塵世中,男子陽污,女子陰穢,獨觀世音集兩者之精於一身,歡喜無量啊!」,直至化身為虞姬的蝶衣對於霸王小樓的癡狂,再再唱出唸出了男兒郎與女嬌娥的混亂。我常在想,如果一句「我要你」便這麼的脫口而出,該招致什麼樣的千刀萬剮?可即使再怎麼痛不欲生,也不及這說不出口的撕心裂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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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同的前提下,發展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身體關係以及對應方式。先是一段Pina Bausch《穆勒咖啡館》的橋段作為開場,舞作中的女人不畏現場的凌亂以及危險,毅然決然的走向她所希冀的愛情大道,而讓旁觀者捏把冷汗。這個概念也接續到後來的護理師班尼諾以及其愛慕對象阿麗西、記者馬可和他的女友鬥牛士。
舞蹈教室的學生阿麗西和鬥牛士麗蒂亞雖然都是植物人,身體上所受到的待遇卻是全然不同。瘋狂迷戀著阿麗西的班尼諾,給予的是肌膚上的撫摸、心理上的支持,甚至是肉體上的交流;而馬可卻懼怕碰觸麗蒂亞,無法去凝視她日漸憔悴的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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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作品能讓觀眾忘記一切的規則與邏輯,完全的沉浸在劇情之中,《中央車站》便屬於這樣的佳作。故事從一位靠寫信維生,卻又喜歡和朋友共享信件,並撕毀他人祕密的退休老師作為出發,當她親眼目睹發生在小男孩身上的慘劇之後,她與小男孩之間的牽連便使得兩人的生活產生了巨大的轉變。兩人一路從市鎮中心逃亡至巴西東北方,展開了動人的交流。
我自己非常喜歡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心境下寫信所帶來的微妙變化。在中央車站的期間,Dora並不在乎他人對信中對象的想望,甚至可以說是鄙視或嘲弄,讓身為觀眾的我啼笑皆非。一方面以Dora與朋友之間的娛樂為樂,一方面又心疼那些未被寄出的思念。後來,走投無路的兩人流浪到邦吉蘇,在眾人朝聖的聖地繼續以寫信維生。當懷抱著感恩之心的朝聖者一一寫下了他們對親人、愛人的激動與感謝,Dora彷彿也被神憐憫、被人治癒的動了真情,這一刻真令人動容。最後,在與小男孩分開的歸途中,總是幫他人傾吐心事的終於正視自己的情感,寫下了她對男孩的思念與牽絆。看到這裡,我已像個傻子般的淚流滿面,幾天後才平復心情,衷心讚嘆編劇與演員們!
儘管劇情的鋪陳以及人物的信念並不能打動我,善與惡,權力與義務的詮釋也僅是眾多選項的其中一種,不是我會做的選擇。但這些因素完全沒有影響我看戲的興致,自己還深深地被場景的設置以及旁白的推進給吸引。
在攝影棚裡,真實場景的概念被打破,應該習慣的尺寸與距離也被重新定義,所有人居住以及工作的地方全化成了白線畫好的方格以及象徵性的圖案。因為空間被打破,觀眾能看到的不僅僅是發動者的情緒狀態,還能察覺到不同空間裡「他者」的關連。疏離的張力因為沒了門牆而更顯立體,某些讓人吃驚的片刻像是猛獸般直擊而來,讓我必需更壓抑自己的性情才能繼續看下去。當我看到Grace在「房屋」裡被Ben壓制在地上強暴,一個不自由的肉體和其他十幾個能活動自如的身體產生了極大對比時,感覺非常血腥。光是讓觀眾的想像力自行奔馳,就足夠掩蓋住演員不那麼到位的表演了。這樣場景的設定,實在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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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癮,卻又深深覺得可惜,是我在觀影後的心情。資深劇場演員搬到大螢幕上,無論是在角色的塑造或者是情緒的醞釀,都看的出來曾下過苦心,也讓人知道路徑的邏輯在哪裡,這加深了我對角色的認同。
也因為我對角色認同,所以我對於角色所去的方向,也就是劇本與剪接,感到可惜,在觀影過程中,總有氣息連接不下去的出戲感。首先,是堆疊後的氛圍與情緒,常在下一幕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崩落的積木,拾起重建需要更長的時間。在秦艾琳回校後的向上一瞥,本來以為即將會有更大的陰謀在後,下一幕卻被快樂的慶生與校園生活給沖淡了;李倫樺在練舞時的肢體與腦袋的連結也相當可惜,我能看見男主角因思想的奔馳而導致失控的身體在蘊釀,鏡頭卻被剪的支離破碎,還沒有達到一個高度與速度,耳機就這麼掉了,氣燄再次散去,留下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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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看過了許多國產連續劇、偶像劇、國片、日劇、美劇,再來是前幾年席捲亞洲的韓劇,接著到了近年中國拍攝的作品,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差異性就是國情。在我的刻板印象以及從報章雜誌得來的訊息,就是內地的人民非常「剽悍」,直來直往之外還得理不饒人。在這部作品中,不知導演與編劇是否放大了這些特質,還是如實鋪陳?在大學的青春時期,鄭微倒追男子的熱度渲染了整座校園、朱小北因被懷疑偷竊而怒砸商店,搞得自己頭破血流、離開校園。也許是因為場景設定在青春熱血的大學校園,這些特質才能肆無忌憚的被無限放大吧。老實說,看了還滿過癮的,不自覺的會被自己視為是情緒的出口。
後來,讓我佩服編劇的部分,是在出社會後,也就是弔念青春的階段。編劇將青春時期留下來的線索一一接上,讓觀眾恍然大悟,或者是留下懸念。這部分的節奏處理的很好,不多不少,也在時間內滿足了多數希冀結局的觀眾。另外,我覺得趙薇是準備好了才拿起導演筒,這部作品雖然沒有讓我印象深刻或產生驚喜的鏡頭,許多細節的畫面卻處理的夠細膩,也乾淨。除了演戲,很期待她未來擔任導演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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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透了父親總是壓榨無辜的農漁民,卻又痛恨自己無法獨立的女孩,宣告革命般的向父親開了數槍。我從她的眼神與行徑,想起了《家裡沒男人》裡的王露詩。只是,喜歡搞小動作的露詩,撼動世界的規模沒有這麼大,兩者卻有相同的本質。我現在滿腦子想的是,該如何把「小」動作搞大,大到充斥著整個空間,大到撼動人心。
話說回來,查了演員資料,才知道男主角的來歷並不簡單。也因為有著豐富的劇場經驗,生硬的旁白從他口中說出來,感覺沒有那麼的難以接受,反而會有一種農家子弟非得要嚼文爵字,才能被這裝腔作勢的社會所重視的衝突感。對我來說,這樣的真實感是強烈的,是詮釋文本的另一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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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在年齡層約15~18歲的學生之間廣受好評,身為老師的我也不願落後,趕緊來看看席捲華人地區的作品究竟長什麼樣子。內容在描述三位年紀已快達三十大關的輕熟女,彼此陪伴、彼此嫉妒,接著和樂融融的歌頌著友情最偉大的概念,最後企圖將延續這份快要逝去的青春的想望透過電影宣揚到全世界。我在想,這部片子之所以會如此受到年輕朋友的歡迎,大概是因為這並不是三十歲輕熟女的世界觀,而是這種朋友互動的概念,正巧是這個年齡層的學生所希冀渴望的吧。
首先,這個年齡層的人希望「盡可能的黏在一起」。像電影中的人們一樣,「好友」就該黏在美麗的花園房裡,彼此沒有秘密,或者是掌握著幫對方決定秘密的權力。走在外面,人家會知道你們是一起的、一體的,好像沒有自我才擁有著最大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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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組織嗎?」「相信。」
「那我代表組織嗎?」「是。」
「馮婉瑜同志,我在此宣布,站在旁邊的這位同志便是妳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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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了《花樣年華》的人物關係與情節,《2046》裡的周慕雲從新加坡回到了香港,開始了另一段生活。在現實生活中,他對有夫之婦蘇麗珍念念不忘,帶著烙印與其他的女人接觸。先是在新加坡賭場遇見了黑蜘蛛蘇麗珍,一個他帶不走也不願意當替代品的女人、在夜總會工作卻被鼓手男友捅死的Lulu、深愛著日本男友的王靖雯、以及對周慕雲一往情深的白玲。這些個性迥異的女人,像是撩撥著周慕雲的各條神經,讓他寫下了《2046》與《2047》,兩個和現實環環相扣卻又各自觸動的作品。
在《2046》裡,我深深覺得周慕雲就是王家衛。那感覺像是王家衛在撰寫劇本的過程中,觀察的身邊的人,琢磨了自己與他與她的關係,她與她與自己的關係,穿梭在靈感與快感之間,再把這些情緒付諸文字,交給演員。只是,在交給演員的過程中,章子怡很好,但太年輕,氣韻不及張曼玉與劉嘉玲;鞏俐的存在時時浮現尷尬,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最為激賞的還是王菲,集靈氣與演技於一身,真實的王靖雯與機械人都讓我看的目不轉睛。
]]>在劇情推展的初期,我實在不太懂這些男人/男孩在搞些什麼?只能捕捉到The Greasers的成員在街頭上逞兇鬥惡,在電影院裡調戲美麗女子等混亂場面。而這些光線昏暗、亂糟糟的場景讓我連臉都看不清、人都認不得,實在讓我很難看下去。後來,Johnny和Ponyboy半夜在外遊蕩,遇上了醉醺醺的The Socials成員,兩團發生衝突導致命案,才開始有了讓人期待的發展。
我喜歡Francis Coppola所描繪的細節,那些出自於求生本能與兄弟義氣的展現,特別是Johnny和Ponyboy在逃亡期間一同生活的點點滴滴。首先是外在認知的改變,兩人特地換了髮型、髮色,讓別人對他們不要有所懷疑,也讓自己能安心。再來,是三人在風波平息之後欲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時所遇上的火災,三人為了兄弟情誼與正義感,奮不顧身的鑽進火海,成了拯救幼童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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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與編劇把我們的思緒引導到了一個無可反駁與探究的五次元空間,這裡是人類文明與科技還無法解釋的難題,所以我對這個假設沒有共鳴,也沒有意見。對我來說,「迷失在浩瀚的宇宙中」才是有意義的,才是有張力與衝突的,我想這也是導演企圖營造出來的氛圍。
在無垠無涯的銀河系,以Cooper為首的菁英們清楚自己將要去的目標,也試圖接近。航行的過程中,他們離目標、真相愈近,離親人們所在的地球就愈遠,而相對時間的距離也讓他們與親人們的差距愈來愈大,終至無法同步的境地。當Cooper拖著120歲的實際年齡,卻只有40幾歲的身體回到地球時,女兒Murphy已在彌留之際。最終,Cooper只能回到同赴星際奇航的Brand身邊,過上時間同步的兩人生活。你說,時間的流逝究竟是鐘錶滴答滴答的結束與開始,還是人心的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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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開始的階段,Dan Millman在加油站遇見了神出鬼沒的老人,好奇心驅使著他三番兩次的拜訪,並因動禪而體認到自己與老人的差別,心裡折服後便向老人學習。這一幕出現後,我的心裡大喊:「不會吧!又搞勵志故事的那一套,還消費了西方人最喜愛的東方元素!該不會又是傲嬌的主角有著千百個不願意,卻被老人所顯的神蹟撼動內心,最後老人傳授了什麼獨門心法,讓Dan成為世界頂尖運動員的劇情吧?」的確,看完之後,灑狗血的成分還是少不了,但過程比我想的真實且有趣多了。特別是在Dan受了致命的創傷之後,老人帶領Dan重新體認生命的鋪陳,那段兩人遇上了搶匪,不但心甘情願的掏出錢包,老人還對搶匪們噓寒問暖,並從自己的身上尋找利於對方的物件並贈與。雖狗血,但仍有新意。
在尋找自我的過程中,Dan到底是一個人,還是真有位蘇格拉底在身旁給予引導呢?我一直覺得,是兩個人,是三個人,是四個人,也是一群人。他跟著蘇格拉底的腳步向前走,途中遇上了真正心儀的女孩、擔心他安危而不得不將情況呈報給奧委會的教練,在選拔賽中照映出過去的自己的同校夥伴。這些人,這些當下,都讓他有機會重新思考,並開啟與自己的對話。只能說,蘇格拉底在他身心受創時,成為了他的眼、他的腳,他的部分身體,讓他有機會再次認識世界、認識人群、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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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部作品中,能強烈感受到王家衛所營造的時間感。隨著黃曆上時令節氣的過去,光線與沙土加深了金庸筆下人物們處於當下的存在感。有時候,時間彷彿靜止,有時候,時間像是塵土,從這些人物的指縫間快速流瀉。黃藥師、歐陽鋒、洪七、獨孤求敗等讓人耳熟能詳的名稱,在這裡,充其量也只是表達出一種狀態與方位,那些人物和我們認識的小說人物們不太相關。有趣的是,也因為這樣既熟悉又陌生的距離,讓王家衛打開了自己與觀眾們的想像空間,一同遨遊於這些武俠人物們成名之前的生活,也拓寬了他們性格的面向。
讀著小說,有種從山頂遠眺的感覺,看著看著,大致能從居民們的外顯行為得知事情如何發生;看著電影,像是從臉書上看著別人打卡的近況,更近了,輪廓更為鮮明,種種的發生卻只存在於那個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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